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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渡羽》第二章:赐姓
来源: 哔哩哔哩      时间:2023-06-02 11:02:05

任务罢了,才不是想写呢!

极北之地的苍漠总是纷纷扬扬地飘着雪,但这丝毫不妨碍世代生活在这的灮族在冰天雪地里找乐子。今日正是灮三个最盛大节日之一:封冰节,主城里挂起各式各样的冰蓝装饰,庆祝这十年一度的节日。

羽牵着爸爸妈妈的爪子,好奇地望着周围不一样的主城,往常城里哪里都是被雪盖的厚厚的,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街道上扫得干干净净,而且平时都是庆叔叔带着自己到城里玩。今天好像不一样,爸爸连族长的事情都放下了。


【资料图】

羽搞不懂今天有什么不同,只得问尘:“爸爸,今天是什么日子啊?今天族里的事情不做了吗?”

尘抱起小小的羽放到自己肩膀上,指着远处的中心祭坛解释道:“还记得那个吗?”

“嗯!当然记得!庆叔叔说这是节日里祭祀的地方。好大好大!我要大半柱炷香的时间才能围着走一圈呢!”

“啊,因为待会啊,我们所有兽都要到祭坛里面去,小羽还没去过吧。”

羽把头摇的像拨浪鼓,自己才不过十一岁,哪怕是城里还有很多地方没去过。

洁接过尘的话,继续解释:“今天啊,是封冰节,还记得卷轴上看的吗?”

“封冰节?我记得我记得!过了今天之后,苍漠很多地方会变得好冷好冷,还会刮好大好大的风!”羽张开爪子挥来挥去,差点就从尘的肩膀上摔下来。

“还有呢?”

“还有?还有……啊!对了,还是赐姓仪式。但是,分性仪式是什么?”

尘把羽放下来,牵着羽让他自己走,一边回答:“赐姓仪式,就是给想你这样满了十岁的小孩赐家姓。像爸爸的家姓是‘京’,妈妈的家姓是‘伯’,今天你也要做好准备,接受赐姓。”

“其实说是赐性,其实是让你们自己选。告诉妈妈,灮族四大家姓是哪四大家姓吗?”

“伯,炼,煅,京!”羽不假思索地就说了出来

洁托起腰间的家徽说道:“看,妈妈是伯家,伯家的家徽上就有一个灮的头像和一对交叉的刀枪——伯家便是主武的家族。”

尘也拿出自己的家徽,耐心地说:“爸爸的家徽是‘京’,上面便是素纱山和主城的样子——京家便是主攘外平内的家族。”

“哪‘炼’和‘煅’呢?”羽好奇地瞧着两块精致的家徽,想着要是自己也有一块就好了。

“炼家主炼药和魔法,我们灮族立足世界的根本——精炼魔药,就是他们研发出来的;煅家主锻造,各种魔法道具和生活道具都是他们负责的。”

“除了四大家姓以外,还有其他的家姓,虽然他们不像伯炼煅京那么重要,但也是族里不可分割的一员。”尘一边解释着,一边给路上敬礼的灮回礼。

洁看尘有点顾不过来,继续顺着说下去:“虽然说有四大家姓的说法,但其实所有的家姓都是平等的,没有谁比谁高贵,谁比谁厉害的说法。灮其实谁也离不开谁,我们一个整体。”

“哦~”年纪尚小的羽其实并没有听得大懂,但是那句“我们是一个整体”却深深地扎入他的内心。

他们刚进入祭坛内部,年幼的羽就被祭坛里肃穆的气氛镇得不敢说话。

平日蓝色的围墙里竟是一个巨大的广场,但广场内坐满了灮,却无一人说话。越向里走去,灮的年龄就越小,而祭坛中心是各个家族的长老和祭司。

洁和尘牵着羽走到祭坛最下面的地方,这里都是和他一般大的小孩。

“羽,乖啊,坐在这里不要动,待会各位长老们说做什么就做什么,别捣乱。”洁叮嘱羽,便和尘匆匆忙忙地走上祭坛。

羽坐在大家的中间,互相好奇地瞧着对方,今天这样的大场面还是头一次见,但是大家都是安静地坐着,谁也不敢乱动。

尘和洁稍微整理了下衣裳,走到长老面前行礼:“族长尘、洁,见过各位长老。”

“平身。洁,今日祭奠都已安排妥当?”

“大祭司昨日已经确认,祭祀用品和饲养物已经就位,出发前再次确认,没有问题。”

“尘,城内的治安和守卫可否?”

“尘提前两天开始安排,现在卫戍和警备已经在职,能确保祭祀期间的安全。”

“嗯,大家换上祭祀服,可以开始了。”

族长和长老们站到自己的位置上,穿上祭司们托着的祭祀服,拿起一边的卷轴,展开,宣读祭语。

羽坐在下面,看着自己父母一脸严肃地宣读,还有他们身边的祭司紧锣密鼓地进行祭祀,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变得庄重起来。祭祀放下一个东西,烟雾从祭坛中心溢出,顺着祭坛的沟槽向四周漫开,正好包围住整个祭坛。随着大祭司将作为祭品的饲养物祭下祭坛,烟雾瞬间变为猩红,而后淡化,慰藉先祖的灵魂;大祭司洒下一团雪,祭坛中心的烟雾放出强烈的蓝光,那是雪焰的颜色;大祭司最后倒下精炼魔药,烟雾轰的一下散开,天空上出现一面透亮的镜子映照着在场所有兽。

虔诚、庄严、敬畏,这是羽能想到的词,像一颗种子种在心中。

“现在,赐姓仪式开始。”不知过了多久,各位长老们一齐宣布,“请各家父母带领孩子,走上祭坛。”

羽坐在原地,看着周围的小孩子被父母一个个带上祭坛,自己父母却只是站在祭坛上看着他。身边小孩都药走光了,他还坐在原地,可是按照仪式,自己应该上去吧。

他回过头看看周围,又看看在祭坛上的父母,坐立不安。

“你妈妈呢?”身边有个小孩也要走了,好奇地问了一句。

“我……”羽望了眼在祭坛上的洁,不理解为什么他们不来。

尘和洁心里也很着急,自己作为族长在仪式结束之前是不能下祭坛的,场上的小孩陆陆续续都到齐了,可是羽依旧没有动。

“这样会耽误仪式的,羽怎么还没动?”洁心里很焦急,又瞅了眼头顶的冰镜,心更慌了。

尘赶紧劝到:“洁,别着急,我们是族长,现在可不能出岔子。

就在这时,大祭司也看出他们的难处,走到他们身边:“别担心,族长,你们的小孩交给我吧。这也不是第一次了。”

“谢谢,祭祀后尘再报答。”

“无需,这本是我应做的。”说罢,大祭司转身向坛下走去。

稍息后,大祭司牵着羽走上祭坛,带到他的位置上,绕了一圈回到两位身边。

“族长,放心,羽已经安置好了,你们快去主持仪式吧。”

“谢谢。”

尘和洁走到祭坛中心,打开下一个的卷轴,继续宣读:“封冰之祭祀,是慰先祖、开后世而立。少年进十,应选家姓,以彰己志,以报先祖……”

羽其实心里已经不大开心了,爸爸妈妈上了祭坛之后似乎就没看过自己一眼,一点不像家里的样子,就连刚刚也都是一个爷爷牵他上来的。周围的小孩身边都站着自己的爸爸妈妈,可是他父母正站在祭坛中间,他身边一只兽都没有。他也没什么心思去听那些什么“先祖”、“家姓”之类的话了,就在这一个劲的赌气。

“现在,请子择姓!”尘收起卷轴,看着周围的孩子们,或高兴或紧张或害怕的样子,有点好奇羽的表现。尘趁着这个机会寻找着自己儿子,一下就看见羽孤零零地站在那里,心里咯噔了一下。平日里自己就很少陪着羽,几乎都是洁和庆带着,现在这种重要场合还没法陪在身边,只能让羽自己一个兽参加仪式,心里极其内疚。

羽才不在乎这些内不内疚的,他只知道他们不理自己,把他丢在这里,为什么别人都是爸爸妈妈带着,他们就不行?

很快,轮到羽上去选择自己的家姓,他气鼓鼓地走上去,随便选了块家徽就下去了。

尘和洁面面相觑,但也没什么办法,想着只能待会结束了给羽一点补偿了。还好赐姓仪式是最后一个环节了,很快就能去陪羽了。

随着刻名、长老受礼和祭言的结束,整个封冰节的祭祀就结束了,族内也迎来了为数不多的假日。祭坛内的兽陆陆续续都走光了,只剩下祭司、长老还有尘一家。

祭祀一结束,洁赶紧换下祭祀服,跑下祭坛,坐到羽旁边,轻声安慰:“羽,对不起,爸爸妈妈是族长……”

“族长又怎么了,族长就不能陪我了!为什么别人都是爸爸妈妈带着,我就要自己去!”羽爪中攥着家徽,一双大眼睛里眼泪打着转,诉说自己的委屈。

洁一下抱紧自己的儿子,一个劲的道歉:“儿子,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是爸爸妈妈的错。”

羽一下推开洁,一边哭着一边朝外跑去,家徽掉在地上,哐当一声,砸到了洁和尘的心头。洁捡起来,那是伯家的家徽,抬起头,羽早就跑得没影了。

听见后面的响动,尘回过头,赶紧推脱掉事务:“各位长老、大祭司,失陪了。”尘慌慌张张跑下祭坛,扶起洁,听完洁讲完事情经过,焦急、自责、担心一下涌上心头。

长老们看见两位族长的反应,都在说不顾族内大事,樽望着女儿儿媳,一言回怼其他长老:“别说了各位,反正最后也只是让族长确认进程,明天再送过去也不迟。祭祀已经结束,家里既然出事,自然是先处理家里的事,灮族可从没有为大家弃小家的说法。各位家里还有事务吧,就别赖在这里偷懒了。”说罢,樽一挥袖,当着他们的面走下祭坛,留下他们面面相觑。

尘看见樽走来,扶着洁走到樽的身边,说:“岳祖父,洁就交给你了,我去找羽了。”

“嗯,快去吧。”樽扶过洁,转头催促尘。

尘一路狂奔,赶紧喊出庆:“庆叔!”

“怎么了,尘老爷,慌慌张张,夫人小少爷呢,没和你一起回来吗?”庆此时刚从祭祀回来,招呼大家准备中午的饭菜。

“羽没有回来?”尘听见庆这么说,一只大雄兽急得跳脚,“糟了糟了,让伙计们别干活了,出去找羽去!”

“啊?!”平日里特别听话的羽说不回来就不回来,这一点也不像他能干出的事,庆也急了,“羽平时那么听话的,怎么回事?”

尘吩咐完事情,转头就朝外跑去,也只是匆匆应付一句:“哎呀,回来再说,先找着兽。”

庆也顾不上那么多,赶紧招呼伙计们出门找小少爷了。

太阳渐渐沉下,城里家家户户也飘出诱人的香气,但尘可没什么心思吃饭,府上的人全城都找不到羽的身影。主城也不大,怎么羽说不见就不见了呢。尘找了几圈,又回到了族长府门口,正好樽带着洁回来了,庆也在一旁安慰着。尘拉过庆,瞅一眼洁,确认她听不见,问道:“有消息了吗?”

“没有,伙计们把城里所有地方找遍了,樽长老也派兽去找了,也是没有消息。”

“主城就这大,他能跑哪里去?”尘一怕大腿,“哎呀,不会出城了吧?”

“老爷你别慌,我派伙计问过了,小少爷没有出城,而且家徽不在身上,他也出不了城。”

“也是,可是我儿子还能去哪?我再去找找。”尘刚踏出两步,转身就吩咐庆,“庆叔,给洁准备点吃的,别让她饿坏了身子。”

“哎,老爷你呢?”

“我无所谓!”尘撂下一句话便又跑了出去,留下庆、洁、樽三个在家。

庆赶紧追出去,把伯羽的家徽交给了尘:“快去吧,大家还在等着你的好消息呢。”

“嗯。”

城里的某个角落,羽正一只兽把头埋在怀里哭。哭着哭着,身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:“你怎么啦,你爸爸妈妈呢?”

羽抬起头,一只红色的灮正关心看着他,还递给他一张手帕。

“给,别把脸哭花了。”她的毛发在雪中很亮丽,煞是好看。

羽接过手帕,擦干眼泪,把手帕还给她。

“小弟弟,你爸妈呢?”

说起他们俩,羽就又赌起气来,一句话也不肯说。

见羽也不说话,她拉着羽往家里走去:“先去我家吧,晚上很冷的,冻坏了身子可不好。”

羽点点头,跟着她一起去了她的家。

她的家很小,小到只能放下一张床、一张桌子、几把椅子、一口锅,远远不如族长府那么豪华,而且也很冷,羽不禁打了个寒战。

她看出羽好像被冻着了,把羽抱到床上,翻找出家里的仅剩的一点煤炭——这是她这次冰季的所有储备了。一边点火,一边尴尬地说道:“对不起啊,家里有些简陋,但挡风遮雨还是可以的。”

羽坐在松木床上,屁股咯得有点难受,他从没坐过这么难受的地方,家里的椅子也比这床软多了,但看见这个姐姐这么关心自己,也不好说什么。

“对了,小弟弟,你叫什么啊?”笨拙地拨着火炉,问着羽。

“我叫羽。姐姐你叫什么名字?”

“我啊,我叫元莹。”她拍了拍爪子上的灰,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来,“这么晚了怎么一只兽在外面啊?”

想起自己那时的任性,羽不禁后悔了起来,自己为什么要和爸爸妈妈赌气呢。

“我……和爸爸妈妈在祭祀上吵架了,就跑出来了……”

元莹愣了一下,她没想到羽这么小,想起了自己这时候,安慰道:“和爸爸妈妈吵架干什么,他们也是为你好……”

“哪里是为我好!如果是为我好,那为什么,为什么要让我一只兽参加赐姓仪式!”羽心里的委屈又被翻出来,眼泪又开始起打转来。

元莹擦掉羽眼角的泪水,她想起来今天祭祀上确实是有个小孩没有父母陪伴,回忆起自己当时在祭祀上的时候:“别哭啦,姐姐当时也是自己一兽参加的。”

“姐姐你爸爸妈妈也是不要你了吗?”

“不是……”她摇摇头,其实自己并不是很想说出事实。

“那你爸爸妈妈是不是不要你了?”羽随口一句话遍戳中了她的软肋,就突然一下很想哭,但是这么久过去了,自己哭了多少回?早已数不清了,眼框都哭干了,现在也只是鼻子酸的不行。

“姐姐你怎么了?”

元莹回过神来,连连答道:“没什么。”

“姐姐,心里有什么说出来嘛,庆爷爷说心里有话就要讲出来,不然总憋在心里会难受的。”羽天真无邪的样子像极了曾经的自己,元莹喉咙被自己放的石头堵住,吐也吐不出来,咽也咽不下去,最后化作泪水流出来。

羽赶紧跳下床,勉强踮起脚尖擦掉元莹脸上的泪水,这次轮到他来安慰她了:“姐姐不哭,不哭,哭了就不好看了。”

“嗯,不哭,我不哭。”元莹强忍住眼泪,委屈全往肚子里塞,又有什么办法呢,自己从小没爹疼没娘爱,全靠周围的邻居和官府扶持才到现在这么大。

“姐姐,你说我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,爸爸妈妈现在还没来找我,他们会不会真的不要我了……”

“不会的,哪有爸妈不要自己的孩子的。”

“那姐姐,你不是也被不要了吗?”

元莹心里一怔,还是微微展出一张笑脸:“我爸爸妈妈不是不要我了,他们只是在战场上回不来了而已。”

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,赶紧道歉:“对不起,姐姐,我不该这么说的。”

“没事,都过去了。羽呢,你爸爸妈妈为什么不带你去祭祀?”

“他们是族长,但是族长也不能把我丢在下面啊,就连最后看都不看我一眼,哪有这样的。”羽说得委屈巴巴的,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委屈,“带我上去的还是个老爷爷,明明别的小孩都是自己爸爸妈妈带着的,就我一个……”

元莹听着,一是惊讶眼前羽的身份,二是被他的想法逗得有点想笑,不过转念一想,毕竟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小毛孩,这么想也是很正常的。她拉过羽的小爪子,边劝边逗:“别这么想嘛,你想想啊,别的小孩子都要自己爸爸妈妈带着的,你自己就能完成仪式那么多步骤,别提多厉害了。而且啊,我记得带你上去的可是族里的大祭司呢!他老人家可厉害了,有几位长老都要敬他几分,别的小孩子羡慕坏了呢!”

“真的?”羽的大眼睛眨巴眨巴,半信半疑地看着她。

“这能有假?而且你想啊,你爸爸妈妈是族长,可是要主持整个祭祀的!他们要是抽出空来管你,那么谁来管整个祭祀呢,是不是?你就不要生你爸爸妈妈的气了,他们现在只怕到处着急地找你呢。”

羽这时候注意到元莹姐姐的腰间的家徽,想凑近看看。元莹也摘下家徽递给羽,那是伯家家徽,和洁是同一个家族。羽看见这个家徽,想到自己的任性,想到刚刚元莹姐姐说的话,想家了。

“姐姐,我想回家了。”

元莹点点头,给他扣好胸口的扣子,拉着他出门:“嗯,这个点也该回家吃饭了。”

今夜,苍漠无风无雪,就连平日里的云层也打开,月亮温柔地照亮主持的路。他们路过一个又一个放出温暖的窗户,窗户是一家人围着桌子其乐融融的晚餐。大街上空空荡荡,早就没有了兽,但对于此刻的羽来说一点都不冷清。

转眼间,元莹就带着羽回到了族长府,尘正在门口焦急地走来走去。

“羽!你去哪了?”尘一看见羽,赶紧冲过去抱住自己的儿子,“太好了你没事!”

“族长大人夜安。”元莹双爪抱拳,及时向尘行礼。

“这位是?”

“元莹姐姐!是她带我来的。”羽抱着爸爸的爪子,向爸爸介绍自己认识的朋友。

“小女元莹,伯家,目前在修,序列七。”即使羽说了自己的名字,元莹还是按照礼数介绍自己。

尘点点头,表达着感谢,也叮嘱她早点回去和家人团聚。

元莹回礼,转身准备正准备走,樽从府中走出,叫住她:“元莹啊,这么晚了,吃个饭再回去也不急。”

尘不解,但是岳祖父发话,自己也不敢说什么。羽倒是很兴奋,连连招呼:“元莹姐姐,一起来嘛,反正你也是一只兽住的。”

元莹哪敢受,但是却是自家长老发的话,又不得不听,遂转身又行一礼:“小女不甚感激。”

夜晚下的族长府欢声笑语,谁也不知道,今夜,却改变了两个小家伙的一生。

深夜,尘在正厅批着今日祭祀的卷轴事项,樽从后房走来,坐在一边拨弄火盆。尘一句话也不说,埋头审批那些卷轴。

樽爪中拨弄着火盆,嘴里又问:“你真的什么都不准备问?”

尘顿了下握着的笔,又继续撩起袖子写下去。

“你看起来很在意那个女孩子。”火盆里一块炭咔哧一声被夹断,爆出噼啪的声响。

“她是伯家年轻一辈中的翘楚,就是当年的洁也逊色三分。而且,她父母在百年前那场战争中战死。”

尘放下笔,转过身,问:“你说,把她收为义女如何,也是正好找人陪陪羽。今天羽离家出走也是因为我和洁忙于族内事务,疏忽了对他的陪伴。”

樽拨完盆中的火,正厅里暖和了不少。

“那不是随你,我是不反对,家里多这样一个天才,谁不乐意呢?”樽放下火钳,颤颤巍巍地起身,“毕竟你才是一家之主啊,我不帮你做决定。我先去睡了,老家伙要早点睡才能保证活得久啊。”

尘一言不发,盯着火盆里烧得发红的炭,心里有了自己的想法。

依旧是@极夜天羽的世界观,感谢他提供的封面

补充:家族在这里并不是指他们有血缘关系,而且指他们的职责,相当于部门。

(一天写了6500多,我也是佩服自己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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